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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爱卿来了。”他搁下笔,吹了吹自己刚理好的一封诏书,“追查太子和太子妃一事可有眉目了?”

“微臣无能。”沈彦之本就躬着的背脊下弯三分:“当晚义王殿下的马车就载着太子妃出了皇宫,臣闻讯去追,却终是晚了一步,马车中途被掉了包,臣追上的那辆马车里不是太子妃。这两日严加拷问了义王殿下身边的亲信,还是没能问出什么线索来。”

义王便是那夜沈彦之在东宫斩杀的那名大将,李信的胞弟李义,他为引走沈彦之,当晚的确弄了一辆马车出宫,并对外宣称车中是太子妃。

沈彦之杀了他后,便将计就计,推诿说是他是为了美色劫走太子妃,让太子也跟着跑了,一怒之下才杀的他。

有了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,沈彦之又是世家子弟,李信若还想让朝中旧臣都归顺他,非但不能动沈彦之,还得许他高官厚禄。

听到他的说辞,李信皮笑肉不笑道:“罢了,前朝余孽的事暂且放一边,朕这里有件棘手事还得沈爱卿去办。”

他将那纸诏书扔至他脚下。

沈彦之捡起一看,脸色倏地变了。

第8章 亡国第八天(修)

暗无天日的地牢,墙上的火把照出一片昏黄亮光,刑具上干涸的血迹在火光下斑驳又狰狞。

狱卒带着沈彦之走到最尽头一间牢房,躬身道:“世子,秦国公父子就在里面。”

沈彦之抬了下手,狱卒便无声退了出去。

牢房地上铺的稻草还算干净,但这地方常年不见日头,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霉味。

秦国公父子穿着白色囚服,靠墙根坐着,沈彦之在牢房外静站了一会儿,他们也视若无睹。

沈彦之出言打破平静:“伯父。”

秦国公似在闭目养神,并不应声。

秦家大公子秦简冷笑一声:“沈世子如今正是直步青云时,来这腌臜地方作甚?”

沈彦之抿紧嘴角掩去那一丝苦涩:“明台,我是为了阿筝……”

明台是秦简的字。

沈彦之不提秦筝还好,一提秦筝,秦简顿时满脸讥诮:“为了阿筝?可别!我家阿筝受不起沈世子这番深情!也担不起沈世子是为她才叛国的名头。”

“秦乡关一役,就因为沈世子一纸通敌的书信,大楚五万儿郎,被叛军活生生坑杀在那里!领兵的罗献罗小将军,十三岁从军驻守北疆,他从雁门关外的战场上都活着回来了,却死在自己人手上!”

说到愤慨之处,秦简站起来,两手紧紧抓着牢门,眼眶泛红:“但凡他罗家还有一个提得动刀枪的男丁,叛军破得了汴京城门?秦乡关战场上有多少冤魂?这两日汴京城里枉死多少无辜百姓?沈彦之,这成千上万条人命,这一桩桩血债,铺就的是你沈家的荣华大道,你别拿阿筝当幌子!我家阿筝当不起这个罪人!”